拒绝南渡的梅汝璈1966年遭受巨大磨难,冒险保护东京审判证物

李栋梁

1949年梅汝璈拒绝南渡坚定留在北京。66年他遭受到巨大磨难,小将们搜出了他在东京审判时穿的大法袍，准备焚烧。对此，梅汝璈厉声说道：“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那声质问里裹着血丝，梅汝璈当时被两个小将按在桌角，可他愣是挣开一只手，扑向那堆被扔在地上的法袍。谁也没见过这个平时连说话都温和的法学教授这么凶——他死死抱着法袍的领口：“这不是普通的衣服！是1946年，中国代表全世界被侵略的国家，去东京讨公道的证物！”

小将们被他吼得愣在原地，没人敢再上前。梅汝璈喘着粗气，怀里的法袍沾了他额角的汗，深蓝色的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
他低头摸了摸法袍袖口的磨损处，那是1946到1948年，在东京审判庭上坐了两年七个月磨出来的——每天开庭前，他都要对着镜子把袖口理平整，哪怕布料起了毛边，也不肯换件新的。
“你们年轻，没见过1937年的南京，没见过老百姓被日军追着跑的样子，可这袍子见过！”他声音发哑，却字字咬得清楚，“当年我穿着它，在法庭上跟十一个国家的法官争，就为了让东条英机这群战犯，认下对中国犯的罪！”

有个小将说：“不就是件旧衣服”。梅汝璈猛地抬头看过去，“旧衣服？”他抱着法袍往起站，“1946年1月，我刚到东京，英美法官说中国应该排在英国后面，我拍着这袍子的前襟跟他们争——‘中国抗战八年，牺牲了三千五百万同胞，这个席位，必须按受降顺序排第二！’”

他手指抚过法袍领口内侧，那里有个几乎看不见的小补丁，是当年他熬夜准备庭审材料，钢笔水洒在上面，自己找针线缝的，“这袍子上的每一针线，都沾着中国人的骨气，烧了它，就是忘了那些死在战火里的人！”

后来不管小将们怎么闹，梅汝璈都没松开过法袍——吃饭时把袍子叠好放在身边，睡觉时压在枕头底下，哪怕被拉去批斗，也要先把袍子藏在床板夹层里。

有人劝他“服个软，扔了袍子少受点罪”，他摇头，声音轻却坚定：“我要是扔了，对得起当年送我去东京的国人吗？对得起那些给我寄家书，盼着我讨回公道的百姓吗？”

那几年，他的书架被砸了，收藏的法学书籍被烧了，唯独这件法袍，被他护得好好的，深蓝色的布料虽蒙了灰，却没少一块布、没破一道口子。

1972年深秋，梅汝璈躺在病床上，说话都没了力气，却拉着女儿的手，让她把藏在衣柜最里面的法袍取出来。他颤巍巍地摸了摸领口，像当年在东京审判庭前整理仪表那样，“把它交给国家，”他喘着气，眼神亮了些，“别让它蒙尘，这是咱们国家在国际上，第一次为被侵略的人，挺直腰杆说话的证明。”

如今再看国家博物馆展柜里的这件法袍，深蓝色的布料已经有些陈旧，领口的磨白、内侧的小补丁都清晰可见。

（根据有关书籍及网络资料整理）
（来源：@贾泽生说法）

年少的少年

这些小将现在也老了吧